朱棣的成长让姚广孝欣慰,觉得他是今非昔比,但同时也提醒朱棣不要忘了陛下是什么样的人。老臣户部徐大人向皇帝秉奏减免江南赋税,皇帝准奏无误,徐大人又提起户部的官员不足问题,这让朱元璋多少有些不快,提醒徐大人这件事是吏部吕夫子在管着,让他去做。徐大人忙磕头,自称年迈虑事不周,朱元璋没有责怪,而是安抚徐大人好好干活,弄好账本。等徐大人离开之后,朱元璋询问吕夫子为何不用年轻点的户部官员,徐大人已经八十二了,属实年龄大了,吕夫子认为户部的官员只有资历老才能镇得住,朱元璋也并未再苛责。
朱元璋也知道现在大臣不满锦衣卫行为,其实也是不满朱元璋的行为,只是他们不敢说皇帝而是绕着弯说朱棣是来俊臣,朱元璋更知道那些不来入士的士子就是想要逼着他处置锦衣卫。朱元璋发了牢骚,又要吕夫子去见见朱标的两个孩子,叮嘱不要只是教读书,要多教一些刚理伦常的东西。方孝孺跪在棺材铺前面要买棺材,但由于钱财相差甚远店家不肯卖,双方僵持着,因此吸引了很多围观的人,此时,徐允恭恰好经过,给了方孝孺买棺材的钱,方孝孺想要感谢,但却被徐允恭挥手示意不必。朱标对于那些丧命的官员心中难过,下了命令要建立祠堂供奉,所有费用均自己出,上千颗的人头血流成河,让朱标心内难过。他不知道流放的路上还会增加多少魂魄,朱标询问朱棣的想法,朱棣却只是表示不知道。朱标想起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朱棣,那个说宁可让百官哭不让百姓哭的朱棣,朱标忽然觉得自己错了,希望所有的人都将过错放在他身上,不要再给朱棣任何压力,朱棣忍不住落泪。朱标回想往日,二十年了,朱棣犯下大小过错无数,可这次他错了,朱棣是对的,朱标希望能向朱棣赔个不是,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。朱棣突然躬身叩拜朱标,朱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兄弟之间的隔阂解开。朱棣告诉徐妙云,今天太子已经承诺,一年内让他去北平就藩,这让徐妙云也心里安稳了不少。晚上,朱标来找朱元璋,也提出了让朱棣就藩的事情,朱元璋责怪朱标和朱棣就知道为难他,却不想办法为他分忧解难。朱标也只好分析朱元璋的心里,自从空印案之后,已经这么久了朱元璋也一直没有给朱棣明确的指示,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做,只能是瞎猜,或许就猜错了。朱元璋见状也知道自己是为难了两个孩子,其实他也就是没有想明白该如何安置朱棣,当时他听了朱标的意见严惩,结果导致血流成河,现在也有那么多空位悬着,无奈之下,朱元璋只好打算用胡惟庸的法子重开科考,并且让朱标通知铁铉进宫,他倒是认为铁铉是不错的人。同时朱元璋也答应,等这些事尘埃落定就让朱棣离开。在朱元璋的面前,铁铉依然进谏应该裁撤锦衣卫,并且当面提出这件事就是朱元璋做错了,朱元璋咬着后牙槽怒视铁铉,朱元璋追问铁铉是否觉得他有错。铁铉毫不避讳的说出朱元璋的确有错,朱标赶紧名人抓住铁铉,同时联合朱棣则为铁铉求情。朱元璋沉思片刻,愣是将火气压下去赦免了铁铉,而是让铁铉去负责科考的事情,因为这是一个得罪人的事情,和他打交道的都是官阶不小的人,铁铉却表示自己敢去,朱元璋还给铁铉亲笔赐了一个字鼎石,铁铉一下愣住了,还是在朱标的示意下赶紧叩谢朱元璋。李景隆的差事也定了,还升官了,但李景隆却并不开心,认为朱元璋对不起李文忠,裁撤都督府都不曾问过李文忠的意思。李文忠却清楚得很,如果陛下问了他反而让他为难,不问则是为了保全李家。因为问了他也得同意,如果同意了就会得罪冯胜等人,他的日子也不好过。李景隆听了父亲的解释才算是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,李景隆也表示以后会好好辅佐太子,但李文忠却提醒李景隆只是这样还不够,不要将自己当做皇亲国戚,皇帝始终是皇帝,他可以将李景隆当子侄,但李景隆却不能将皇帝当做舅舅。李文忠提醒李景隆做好臣子的本分,和亲的事情也和他无关,因此不要再去惦记海别了,李景隆虽然心中难过,可依然答应了。朱元璋下令让朱标巡视漕运,让朱棣陪同保护,海别立刻让乌兰图雅将消息传回去,同时也要打探清楚了出行的人都是谁。朱棣总觉得徐允恭对他有意见,徐妙云反而觉得有点误会和意见很好,毕竟将来朱棣要去做藩王,而徐允恭也在朝廷任职,加上现在徐增寿和朱棣感情好,就不要和徐允恭也走得太近,如此对谁都好。朱棣心中难过,总觉得亲人不似亲人,期盼着能有一个尽头。朱棣特意给姚广孝准备了吃食,吃人嘴短的姚广孝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,他认为朱元璋已经将方孝孺的奏折给听进去了,这是好事。现在大都督府也一分为五,这就是将篡政的门路给堵死了。姚广孝认为现在的大明朝人心惶惶,官员和外面的士子对此又是如何想的呢。姚广孝认为这些问题就是朱元璋考虑的问题,所以他才迟迟没有让朱棣出京。